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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至戌时二刻方散。
赵容众喝得不少,出门送客的时候,脚步已经踉跄,东倒西歪,赵管事在旁扶着,方站稳了。
“你们这就走了?今日难得欢聚,何不多趁兴喝一点?”赵容众大着舌头,手中还端着一樽美酒,对走出来的赵攸宁说道。
“你喝多了。”
赵攸宁淡淡说道,身子微微后退,不愿沾染赵容众身上的酒气。
“没有,我没有,没……没喝多……”
赵容众想要伸手去揽住赵攸宁,但是赵攸宁已经侧身,不着痕迹地躲开。
“都喝成这样了,你还是扶着你们世子进去休息吧!”赵邦彦见状,对赵管事说道。
“没事,我没事……你看,我还走得稳。”
说罢,便推开赵管事,踉跄着向前走去,撞到了沈思弦,杯盏的酒尽数浇在沈思弦的头上。
“滚开!”赵容众踢了沈思弦一脚,骂道,“碍事的贱奴!”
沈思弦不敢言语,甚至不敢抬手擦拭脸上的酒水。
赵攸宁看向前方,见又是沈思弦,不免蹙眉,这个女人还这是会招事。
赵容众上前,看了一眼沈思弦,说道:“原来是你,那个幸运活下来的贱奴,你刚才撞我,是存心的吧?”
沈思弦跪在地上,说道:“贱奴不敢。”
分明就是赵容众自己撞上去的,可沈思弦无法辩驳。
“我看你的胆子很大啊!敢在我的生辰触我的霉头,我非得好好教训你!”
说着,便将杯盏掷到沈思弦的脸上。
赵容众用的是爵杯,杯子口沿外撇,圆腹略深,前尖后翘,下承三高足,口沿两侧有对称的立柱,一旁有耳。
棱角在沈思弦的额上刮出血来。
赵容众尤嫌不够,从怀中掏出匕首,便要刺向沈思弦。
却不想手中的匕首被打落,“哐当”掉在地上。
沈思弦抬头看时,就看见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容众兄,这样大喜的日子,见血就不吉利了。不过是一个女奴,犯不着你这样动气。”
赵怀瑾笑着对赵容众说道。
“一个女奴,也值得你为她出手?”赵容众不怀好意地看向赵怀瑾,道,“上次你向我讨要这个女奴了,莫非……”
王绎心上前,质问道:“怀瑾,你干嘛这样护着这个小女奴?”
赵怀瑾勾唇笑道:“这话真是冤屈我了,我这可是一心为了容众啊!大喜的日子,闹出血案来,这才是触霉头不是?”
王绎心便笑道:“也是,容众,怀瑾可是一心为了你好,这件事就算了吧!”
“王大小姐都这样吩咐了,我还能说不好吗?”
赵容众仰头开怀笑道,赵管事忙上前搀着。
“又救了你一次,你真应该好好谢谢我。”赵怀瑾低头,对跪在地上的沈思弦说道。
沈思弦抬头,只是看了看那双桃花眼,一语不发。
赵怀瑾讨了一个没趣,便走到赵攸宁的身边,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多管闲事。”
赵攸宁冷冷对赵怀瑾说道,看向沈思弦。
沈思弦盯着地上的匕首,左右望了一眼,将匕首悄悄放在袖口里,没有逃过赵攸宁的眼睛。
“怀瑾、攸宁,这天也黑了,要不我们结伴同行吧!”王绎心建议道。
刘静姝拉着她的袖子,紧张地看着赵攸宁。
“不顺路。”
赵攸宁薄唇轻启,不给王绎心面子。
刘静姝落寞地垂下手。
“一个姑娘向你们开口,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王绎心脸上挂不住,埋怨道。
“绎心,算了吧!人家也是不顺路。”刘静姝见赵攸宁冷漠的神情,轻轻扯着王绎心的袖子,劝道。
“静姝,你总是帮他说话!”
王绎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
赵攸宁没有看刘静姝一眼,径直往前走去,经过沈思弦的跟前,停了下来。
沈思弦狐疑地抬头,看见赵攸宁看向自己,嘴角微扬,不解其意,却听见他说道:“怀瑾,还不跟上。”
赵怀瑾忙跟了上去,对着沈思弦笑笑,便走了。
子时,阖府上下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连赵容众养的几匹狼都已经睡下了。
沈思弦仰头看着屋顶上的缺口。
又是黑黢黢的夜。
赵容众喝醉了,这是难得的机会。
轻轻起身,摸出牲口棚。脚下也不知踩到了谁,那人轻哼一声,便又沉沉睡去。
忙碌了一天,奴隶们都睡得很沉,即便是动静大一点,也没有人会知道。
赵容众的府邸,整夜都是有侍卫巡夜的,因此要想摸进谪仙居,需要花点功夫。
大院里有人在巡视,各个角门也都有人在上夜。
趁着院子里巡夜交接的人换班的时候,沈思弦混进了前厅。
西北角角门进去,便是长廊,女眷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是由婆子上夜,不会有男子进入。
对付几个婆子,对沈思弦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角门已经落锁,沈思弦便翻墙而入。
虽然白天已经走过,但是夜色沉沉,沈思弦也是凭借着记忆,在院子里面兜兜转转了好半晌。
好在沈思弦的方位感不错,经过白天的那座小拱桥,便接近了谪仙居。
门口有两个婆子在看守,但是有轻微的呼噜声,想来是已经睡着了。
从正门进去是不切实际的,沈思弦便闪身到墙根地下,轻轻一跃,便攀上了围墙,一个飞身,便轻轻落在了谪仙居的院中。
四周静悄悄的,门前留有两盏昏暗的灯,倒是给不熟悉谪仙居内部地形的沈思弦带来了方便。
沈思弦没有料到的是,谪仙居里头竟有几处屋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赵容众住在哪一间,只得猫着身子上屋顶查看。
运气很好,找的第二间屋子便看见赵容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若是往常,赵容众也不至于一点都没有察觉,但是今日实在是喝得太多了,早就不省人事了。
沈思弦轻轻推开房门,侧身摸进去,接着屋外的微弱的灯光,靠近赵容众的床边。
看着赵容众的脸,沈思弦就怒火攻心。
零露,姐姐终于要帮你报仇了!
沈思弦掏出捡到的匕首,狠狠扎进了赵容众的心口。
赵容众猛然睁开眼,却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死死盯着沈思弦,断了气。
沈思弦看不清血色,只能感受到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
呵,终于……终于手刃了仇人。
零露,零露……
姐姐帮你报仇了。
沈思弦轻笑出声,却不想这一声笑让赵容众身旁的人惊醒了,她这才发现原来赵容众的身边还有人躺着,不过是因为黑夜,看不清罢了。
“啊!”
女子看见沈思弦惊吓不已,看着躺在身边的赵容众胸膛上被扎扎实实插进了一把匕首,更是六神无主。
沈思弦反应快,早已一把捂住了女子的嘴,发现这女子正是白天抚琴的姬妾。
“不准叫!”沈思弦低声威胁道。
女子呆若木鸡,含泪点点头。
沈思弦不想伤她,说道:“今夜的事情,你若是不说出去,我就放过你。”
女子又点点头。
沈思弦松开手,那女子便高声叫起来:“啊!”
只一声,沈思弦便将女子的脖颈扭断。
门外上夜的婆子听见叫声,忙走进院子,但不敢进门,只站在门外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思弦不敢出声,但是也不见婆子出声,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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