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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您可以不必这么做。”
一期一振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审神者差点忍不住掐死他,迫于身高威压以及武力差距,最终敢怒不敢言。
从后面急匆匆走过来的压切长谷部手上还拿着小本子,在上面一边飞快的计算着什么一边挤开堵在门口一期一振——当然在这之前他已经礼节性的等待了两秒,奈何审神者和粟田口太刀都戳在原地不动,基于家臣原则两者取其可挤走者挤之。
不过虽然说是挤开,一期一振却在有接触之前已经敏捷的避开了,他淡淡看了审神者身后的短刀们一眼便敛了眸子,连招呼也没打就转身离开,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
于是压切长谷部非常顺利的站在了开门的位置上,结果抬起头的一瞬间就看见了一整排……泥塑?在他尚且没有整理清楚眼前所见的具有冲击力的事实之前,一排泥人后头又跟上三把新刀,抬头挺胸收小腹站的那叫一个端庄笔直,他左手上的小本子当场掉落在——嗯,右手接住了。
“主上,没粮了。”
连欢迎之语都来不及说,敬职敬业的社畜直截了当。
“儿啊,爹衣锦还乡。”
泥塑里最小的那个让开半个身位,让财政部长看清楚今日战果,堆叠起来的箱子光是在视觉上就已经胜过上午数倍,当然第一部队的狼狈程度也呈指数增加,审神者搓了搓脸深呼吸一口,几缕头发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沾了泥还是血贴在脸上扎的眼睛疼。
深呼吸一口,还没说话气势就已经弱了两分:“……够吗?”
压切长谷部垂眸飞快扫了一眼小本子上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又抬眼打量着那堆分量不轻的箱子,半晌也没得出个结论来。
“我我我……我再去走两层好了。”
审神者越等越心虚,转身就要原路返回。
“我尽量。”
干脆利落把小本子一合,压切长谷部忍了又忍把那句强刃所难吞进腹中,说完了便叹口气,走上前搀着腿都快要直不起来的小姑娘,“主上受累了,不必勉强,今日到此为止……”想了半天,又生硬的加上一个,“……吧?”
他们回来的比预计要晚的多,想来也是在地下城里拼劲全力,到底不是身经百战的付丧神,连第一部队的刀剑男士都已经神色疲倦,审神者没爬着回来已经出乎预料,压切长谷部也不会再说无用之话。
听见压切长谷部那句话的一瞬间审神者就没了所有力气,干裂的嘴唇疼得很,可是舔了舔只尝到泥巴的味道,多亏长谷部扶着才没有坐在地上,连声音都虚得很:“……对不起,我也没跟你说一声就带刀回来了……”
“主上决定就好,不必过问,”压切长谷部一一看了三把刀一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毕竟一期一振一脸高兴的样子也很久未见了。”
嗯?
一期一振满脸都写着高兴?
审神者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一期一振“高兴”的表现,结果只生动的想起了自己想要掐他的冲动……莫不是,莫不是挖地使人近视?
良久,审神者托着额头放弃思考:“算了,都去休息,长谷部你带他们去找……满脸高兴的一期哥认识一下。”
那个过于累赘的形容词也不知道是说给长谷部还是新刀还是自己听的,加了重音也有一种自我怀疑之感。
“是。”
“啊对了,晚饭不用打我那一份,我先去洗个澡。”
审神者离了打刀的搀扶,扶着墙艰难的缓缓挪动。
“主上。”
“啊?”
“走错了。”
压切长谷部用小本子遮着嘴轻咳一声,“您的那间,在这边。”
“……谢谢。”
冲完澡出来的审神者尽管哆哆嗦嗦,还是想要摩拳擦掌写个大大的惨字在墙上。
随后看见门口三步远还守着把刀的一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本能的露出了极其惊恐的眼神。
换来的就是山姥切国广极其不解的眼神。
审神者沉默两秒钟,十分憋屈为自己辩解:“我唱歌也不是一直跑调的。”
山姥切国广愣了愣,想起几分钟之前听见的奇异歌声,想来能让从没听过这首歌的人也知道唱跑了调子是多么难得的天赋,迟疑开口:“挺好的。”
审神者怀疑的看着他:“真的?”
不太习惯直白的注视,山姥切国广往下扯了扯披风,连着过长的金发零零碎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沉吟一下,遵从了求生欲。
“假的。”
……
算了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什么东西上吧。
做人还是要有计划性的,比如要想好先……再……然后……接着……如此这般周密的计划,才是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的成功秘诀。然而理智虽然认同这种观点,但是显然现实对此根本不以为然甚至连成功人士必须做到的计划第一条按时睡觉就彻底背叛,草率的早早洗澡早早睡觉的后果竟然会是久闻不如一见的——
失眠。
翻到不知道第几个身的时候,审神者忍不住怀疑起冲的那几盆冷水根本就只起到了提神的用,卷着那床破破烂烂的毯子怎么调整姿势也达不到入眠的效果,反而越来越精神。
“很介意吗?”
纸门外面青年的声音低沉又清醒,似乎完全没有打瞌睡的样子,“外面守着的不是你的刀。”
“不,完全不介意。”
审神者小声回答,在黑黢黢的屋子里憋闷了一会儿,忍不住主动出声搭话:“被咳咳咳……你没睡吗?”
纸门外面一时间没有回答,过了许久差点让审神者以为刚才是自己幻听的时候,打刀才出声:“睡了。”
毫无说服力的内容让审神者松了一口气,也不管现在夜黑风高究竟是什么时辰,卷着被子爬起身蹬蹬蹬跑来拉开纸门。
弦月夜,凉的很。
山姥切国广抱着刀背靠着门框坐在廊上,穿戴齐整,锐利眼神没有一点睡意,审神者斜睨了他一眼,长出一口气笑起来:“这不是还没睡嘛。”
打刀无声的看着审神者也在门外坐下来,裹着毯子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大概是注意到了有点青黑的眼圈,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要起身:“如果打扰到你的话直说就好——”
披风被扯住了。
审神者迅速的摇着头摆摆手,硬是等着打刀再一次坐下来才总算是安心的开口:“哎呀都说了不介意这个了,”话到此处顿了顿,似是有点儿感慨,“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还有近侍这个说法。”
原本还以为自己又捅了什么篓子让刃堵在门口兴师问罪,结果试探一下才发现果真是自己的锅,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第一部队总队长是近侍,担当守夜重任。
在打刀毫无波澜的说出“寝当——”两个字的时候,审神者已经手忙脚乱恨不能以头抢地表明自己毫无觊觎之心不良企图,就差指天发誓证明自己的内心坚贞不屈。
所以现在如此健康的“寝当番”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做人要凭良心说话。
觊觎之心不良企图什么的,要说完全没有肯定是骗刃的。想来这种事情大概彼此也都心知肚明,只不过该表态的时候还是得表个态罢了。毕竟对羞羞的幻想才是永恒不灭的精神食粮啊!!
正当审神者内心土拨鼠尖叫的时候,耳边传来不咸不淡的一句问:“什么?”
“没什么。”
审神者迅速表情管理,如此多来几次怕是可以去给当代偶像进行宗师授课,不过眼下思维发散也太不是时候,思来想去也没话说只好对着山姥切国广又傻笑了一下。
除去战斗之外山姥切国广并不习惯和人太接近,和审神者之间的距离刚好在能接受的边缘上,他盯着那个略显傻气的笑容怔了一会儿,没洗干净还带着淡淡泥印子,仿佛看到无形之中一只脚买过那个无形的边界线踩上了自己的地盘,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审神者被自己打量的嘴角抽搐十分紧张。
山姥切国广抿紧了唇角把目光移开,重新恢复了那种看什么都略显无趣的表情,依然是那副即便是坐着身姿也很挺拔的模样,目光平静无波停留在某个角落,除了有点苍白和倦意,无论哪儿都是恰到好处的凌然。
“休息不足的话会影响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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