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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这几天的雪下得很大,我无聊地对着透明的玻璃哈气,伸出手指画了个兔子的小头像,之后也不嫌脏,手缩进袖子里将就着用衣袖擦掉了那团水汽。
我现在正缩在号锡哥的工室里,手里把玩着一块薄的透明玻璃。郑号锡正在写歌,仍旧筹备着他的hopeworld——他是rapperline最后发歌的,比我都晚一些。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无奈地笑了一下说:“啊……你整天都画柾国啊。”
记忆里的号锡哥总是这样的,温柔又安静,多数时候他不会说什么,或许用眼神控诉,极少和我们发生冲突。是一个很温柔的哥哥,我这么想着,一边端起手边的水杯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一股不适的感觉蔓延开来。
“哥,”我抱着脱下来的羽绒服,过长的羽绒服盖住了腿,我索性就把下巴磕在弯起的小腿上,“你饿不饿?要不然我们去买点吃的吧。我算过了,你明天灵感会很多的。”
有时候这个前职给我添了不少便利,比如现在。
郑号锡握着笔,指尖滑动,笔转了半天也没落下,最后呼出一口气,把挂在椅子后的外套拿下来穿在身上,对我笑着说:“嗯……反正继续坐着也写不出来了,就出去买点吃的吧。”
我站起身,把羽绒服裹到身上,兴致盎然地跟在郑号锡身后溜出公司。我们要去一家有些远的甜品店,因为我偏爱这家店的草莓蛋糕所以郑号锡也就由着我了。其实吃草莓蛋糕的这个口味还是金泰亨传给我的,我一边把围巾拉得高一些,一边想着。
因为是中国南方人,我比郑号锡怕冷得多,整个人缩在羽绒服里,脖子也快缩得看不见了,一米八几的高个子此时看起来甚至有些委屈。一脚踩进厚厚的雪里,冷气好像隔着鞋都钻到了我的脚旁,我被冷得一缩。
“哥,你都不冷的吗?”
我侧头看着他,因为熬夜打了哈欠,我只觉得眼前一团白雾,抬手擦眼泪的同时又手被冷空气冻得通红。
“嗯?”
他的话语带着轻微的鼻音,我发觉他也有些困了,“啊……习惯了就好,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嗯……以前经常和朋友打雪仗来着,不过之后就没有了。”
这倒是郑号锡头一回私底下和我提起他以往的事情。虽然从他的歌里能听出来一些他以往的辛苦,但是亲口说出来的到底是不一样的。我又跟着走了好几步,才扯下围巾好奇地问:“那……哥之后就在学跳舞了吗?”
他这次只是点了点头,静悄悄地和我并排走着,耳边只有沙沙的踩雪声,路灯暖黄的光晕照射下来反倒被雪映得有些莹白,没有了原本的温暖。我没有再开口问,直觉问了不太好。
哥想说自然会说的,我安慰了一下自己,把围巾扯回原本盖住鼻子的高度。我心里还是隐隐有所猜测的,我不太愿意去算号锡哥的事情,只是告诉自己他不想说就别去探究了。但实际上我还是好奇得不行,好奇的目光一直在他肩头转来转去。
我知道他私底下一向话少,指望他主动提及多半不可能。但我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因为就算不带脑子地想,也能知道号锡哥那段跌撞的时光过得有多艰难。算了,我这么想,手揣在包里,和他同频率向前走着。
“哥有喜欢的甜品吗?”
我这么问,嘴捂在米黄色的围巾里,声音传出去时倒不太清楚了。郑号锡微微眯了眯眼,沉吟一会儿,过了大概有半分钟才转过头对我说:“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偏爱的甜品?”
我噗地一下笑了出来,仍旧有些口齿不清:“哥,你怎么连自己的口味都不知道。”
呼出的热气被捂在围巾里,弄得我半张脸都热乎乎得不太舒服,但我还是接着说:“那一会儿你买什么?”
“嗯……一会儿你买什么我就买什么吧。我也没有特别大的讲究。”
郑号锡慢慢地往前走,手揣在包里没有接着说话。好在气氛并不尴尬,甚至我处在这个状态还有些悠然自得。
“诶,哥,”我忽然想起什么,开玩笑地说,“其实我挺感谢当初遇到大家的。你说,我要是没有成为防弹少年团出道,是不是就只有成为狗皮膏药去招摇撞骗了?”
他疑惑地瞥了我一眼,说:“你不是说你还是要当歌手吗?”
我弯了弯眼睛,又缩了缩脖子,说:“命运是很难逆转的啦,舅舅算出来我注定是个歌手,是肯定要进娱乐圈的。”
郑号锡点点头,微微低头又继续往前走着。我赶忙跟上他的步伐,瞟了一眼他似乎在回忆什么的神色,识相地没有再提起话题。
进了甜品店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扑面而来的暖气终于让我快要冻僵的手脚活了过来。我瞟了一眼跟我一样点了草莓蛋糕就没了动静的郑号锡,杵在柜台边上没动。
其实我知道很多事情,但是记忆的画面已经接近支离破碎,强行拼凑也没什么效果,干脆就丢在一边等到某个时间点才忽然回忆起来。
郑号锡和闵玧其不一样。如果说闵玧其一身骨刺,那郑号锡相较就要内敛许多,很多困难都是自己扛过来。不会像我一样苦恼地找南俊哥寻求办法,虽然这几年不会问寻如何做了,但我仍旧是有机会就黏着几个哥哥。
但我想想,还是发现当初的郑号锡身边是没有一个人的。这哥生来是有些敏感的,甚至偶尔会质疑自己,自信可以和他挂钩,却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可以。生活拮据,在母亲疼爱下才被支持却一直被父亲所反对,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些压力扛下来的,包括闵玧其和金南俊也是。
不过我仍然为我的哥哥骄傲着。他心心念念的舞蹈已经被别人认可了,也已经成长为可以让母亲依靠信赖的存在。我有时也会翻起旧账,偶尔想到以前郑号锡退出公司,我们一群人跑去光州把他劝回来的事情。那时候号锡哥也是,灰心了。
可现在不都好起来了,我常常这么想,余光瞥向了杵在一旁发呆的郑号锡。过了好一会儿,现做的蛋糕也ok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我付了钱提着两个小盒子喊了他一声,率先走出甜品店。
冷空气一瞬间从脖子钻进了我的衣服,我感觉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郑号锡走过来帮我把围巾拉上去了一点,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一个小盒子拎在手里,看了我一眼之后和我默契地并肩往回走。
“那段时间,确实开始学跳舞了。只不过家里的经济也不算好,我喜欢上的舞蹈让妈妈吃了很多苦啊……”郑号锡忽然开口,谈起了几年前他学习舞蹈的往事。
“阿姨……在看到你眼睛里对舞蹈的热爱以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阻拦你的话了吧。父亲拿不出来多余的钱,就只好去打工了……”我接着他的话说了一句。
郑号锡点点头,看起来有些愧疚,说:“那段日子,妈妈就变成了四处奔走、打工的忙人,只是因为我爱舞蹈,想学跳舞这件事。想起那些让妈妈勒紧裤腰带生活的日子,我就发誓说一定要成功,才能对得起妈妈。”
这次我没有接他的话,用空出来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并肩走了许久才说:“哥,你已经成功了。”
正如此前说的,郑号锡比闵玧其要内敛许多,也难以接近许多。可以和他快速地亲近起来,真的要触碰到他的心墙,光是亲近未免还是说得早了一些。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只要我想,甚至所有的事情我都能知道。但是我怎么能那么做呢?这哥本来就有些敏感又喜欢自我猜测,他要是觉得我不相信他那我才冤枉。
所以我没再多说什么。回工室以后默默地把蛋糕面上的草莓戳下来悄悄放在郑号锡的那块上面,脸皮厚地说那些草莓是酸的我吃不下去。
最后他还是笑了,认真地把那块小蛋糕吃完。
者有话要说:
本番外:疯狂河西暗示[话说锡锡到底到没到光州来着?]no我其他文断更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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