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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金生案
缉凶
王兆不见了!
北阙所有人手顷刻发动起来,
瞬间如泥牛一般散入整个洛阳城街巷。
“是不是知道东窗事发,所以逃了,要不就是要被真正的凶手杀了。”杨言非刚从刑部下了值,
端着北阙传统清汤挂面,哗啦啦地吸了几口,压了压肚子的饥饿感,这才说道。
沐钰儿脸色凝重,
仔细看着张一从王家带回来的证物。
“梁菲常年困于生活,
唯一难得出手的女红纹路就是流云纹,梁坚身上的都是,你看这些衣服帕子上的纹路全都是流云纹。”沐钰儿指着那一叠整齐摆放的衣物,
若有所思,“针脚颇为粗糙,
和王兆当日穿的那件灰衣服针脚相似。”
“所以衣服是梁菲做的,这些衣服也都是她送的?”杨言非端着面碗凑过来,
“霓裳阁以云锦出名,这里的衣服都是云锦,
王兆送人还算大方,
这些料子都算得上好料。”
“这个盒子是什么?”沐钰儿伸手摸着流云纹,眸光一转,
就看到一个深黄色的盒子。
“里面放着和梁菲来往的书信。”张一强调着,
“藏在夏日的瓷枕里,
很隐秘,我们也是询问丫鬟时,发现其支支吾吾才发现不对劲的。”
沐钰儿伸手打开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根发簪。
“这是我第一次见梁菲时,
梁菲正在挑选的桃花簪。”沐钰儿拿起簪子说道。
“真是痴情啊。”张一听得瞠目结舌,“我还以为他逃了,没想到去见心上人了。”
“上面有字。”沐钰儿摸着簪子上的字,端正秀气,笔锋连绵,“吾妻菲。”
“肉一定很好吃。”
“梁坚确实,有些寡廉鲜耻。”杨言非也不悦说着。
“这簪子是你自己雕的吧?”沐钰儿出声,淡淡问道。
沐钰儿腰间的刀一转,直接戳了一下他的肚子。
“要给自己脱罪啊!”张一嚷嚷着,“要不是老大英明神武发现王舜雨根本就不是自杀,王舜雨不是早就给他抵罪了。”
“我和她在桃林认识的,梁坚用一两银子让她去伺候一个年逾七十的书店老板,她不从就当众打她,我看不过,就把人拦下了。”
“怪不得王兆要在探花宴把人杀了。”沐钰儿捏着信纸一角,“因为三月四日就是梁坚给梁菲选的出门日子。”
杨言非和她四目相对,喃喃说道:“王兆还挺,挺痴情的。”
“那是不是可以断定是王兆杀的人。”杨言非蹙眉,“动机,时间,杀.人手法都对得上。”
张一酸不拉几地龇了龇牙:“王兆家挺有钱的,虽然上头有哥哥姐姐,但身为幼子屋子布置还算奢华,现在一个二十铜板都没有的簪子还放这么小心,看来确实对梁菲上心。”
“走,去见王兆。”她冷声说道。
“这个料子很一般。”杨言非打量着,
“我瞧着就是普通的玉料,光泽都没有,雕刻也粗糙,卖不出二十个铜板。”
张一哎了一声,快步离开,却见王新匆匆而来。
沐钰儿放下簪子,顺手拿出第一张书信,信用的是普通信笺,但闻久了有桃花淡淡的香气,精致秀气。
王兆还是穿着早前看到的那件淡红色袍子,衣服是上好的云锦,可花纹却是最普通的流云纹,头上的桃花发簪相比较盒子里的那根,显得精致华贵。
“这是二月二十八那日梁菲写个王兆的信,说探花宴后梁坚就要把她卖给吏部王侍郎做小妾,已经收了他二十两银子作为聘礼。”
幽深的北阙地牢,高瘦矮胖的双胞胎狱卒正不错眼地幽幽看着角落里蜷缩着的人。
沐钰儿扬眉:“在哪找到的。”
“他去找梁菲。”王新抿唇说道,“我们的人守在外面,直接抓了个正着。”
“一定要把王兆找到。”沐钰儿放下那封信,严肃说道。
“找到了。”王新一脸古怪。
“痴情种。”
两人异口同声,高低不平,却又诡异融合在一起的声音在寂静的牢内怪异响起,若是常人只怕早已吓死了,可偏偏王兆宛若失了魂一般,只是靠在角落里发呆。
杨言非叹气:“真的是被逼的没有活路了。”
这个案子从一个状元之死,衍生到科举舞弊的官场案,再到如今兜兜转转,竟然成了一个为情杀人的痴情案子,实在是高起快落,砸的她有些不真实。
“还长得挺俊。”
沐钰儿看着第一张信封,眉心紧皱,随后翻看了其他信件的日期,却发现这是两人通话的最后一封。
双胞胎兄弟吓得不敢说话,灰溜溜跑了。
王兆回神,抬眸看着她,好一会儿这才一口气重重吐出:“对,我雕了两根,自己一根,菲菲一根,用的是和田玉,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本打算大婚那日给她戴上的。”
“我曹,梁坚这王八蛋真不是人!”张一大怒,呸了一声,“那个王侍郎五十几了吧,脸黄勾背,明日就要躺棺材的衰样,要不是背靠姜家,早就被人撸下去了,怎么好意思要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做小妾。”
“怪可怜的。”
这些话沐钰儿早在心中过了一遍,可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别扭。
他有些失神,声音逐渐压低,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沐钰儿一日两下暗牢,一见兄弟两人又在吓唬人,气得敲了敲木柱,威胁道:“没事情干就去上面倒夜香。”
“张一说的有道理,他让王舜雨做自杀的状态不就是为了给自己脱罪吗,还假惺惺留下遗书,王舜雨的经历根本禁不起细查,前有和梁坚因为衣服的争执,后又被梁坚骗去赌钱,输了一百两银子。”
“那他为何要杀王舜雨?”沐钰儿问。
张一骂骂咧咧:“梁坚那龟孙子真不是个东西,逮着他妹妹使劲霍霍,真是恶心。”
“好与众不同的味道。”张一动了动鼻子,“怪好闻的。”
探花宴的第二日,王兆确实没有时间等了。
“畜生啊。”
双胞胎一左一右躲在角落拐弯处,幽幽骂道。
“那个梁坚确实该死。”不远处的紫云道人嗤笑的,“杀得好,司直别查了,我看那个梁坚死有余辜,现在应该在刀山上挂着呢。”
“是,梁坚该死。”王兆像是突然回神一般,眼睛瞪得极大,几乎要溢出血丝来,“司直知道他干了什么事情吗?”
“他骗他母亲说要带妹妹来洛阳找个人嫁了,却转头把人当成货物一次次交易出去,这个人渣,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前途,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他母亲,他妹妹,为了他读书付出了这么多,那他呢,把她们拆骨吸血还不够,要榨干菲菲的最后一滴血才满足。”
沐钰儿神色冷淡:“所以你杀了他?”
王兆沉默,最后抹了一把脸,轻笑一声,带着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是,是我杀了他。”
地牢的烛火发出噼啪声响,在寂静的空间清晰地近乎有些胆战心惊。
双胞胎狱卒的影子歪歪斜斜落在地面上,安静沉默,却也诡异可怕。
“你认了?”沐钰儿打破死般寂静,淡淡问道。
王兆靠在漆黑的墙面上,盯着墙壁上跳动的花纹,突然笑了起来,如释重负说道:“认了,梁坚是我杀的,王舜雨也是我逼他自杀的。”
“我那日带着辛来他们去院中摘花,假装带他们去瀑布后面的竹林,然后借着不舒服在屋内休息,随后偷溜出来埋伏在瀑布的暗处,等他出来,一把把他掀翻,然后用一根木头把他钉在墙壁上活生生压死他。”
王兆闭上眼,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来:“你知道他叫的他有多惨吗,可只要一想到菲菲每日都要忍受这样痛苦,现在也改轮到他尝尝这样的滋味了,然后我把他抛入连接洛水的水域,没想到那日倒春寒,刮起了东北风,尸体直接吹到陛下眼前。”
沐钰儿摸着漆黑的刀鞘,眸光冷静却又尖锐地看着说话之人。
——他没有说谎。
多年的办案经验,她很清楚这个时候王兆早已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人算不如天算,我想过很多问题,没想到最后出在这里,被陛下发现事情便闹大了,我不得不找个人背锅,其实那日王舜雨和邹思凯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原来梁坚能考上状元是因为花钱买到了考题。”
他睁眼去看沐钰儿,墙边的烛火透过木门稀疏落在他脸上,阴暗不明,让他脸上的不解多了狰狞不甘的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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