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十分客气地笑着说:“那就麻烦您了。”
话落,也没什么要再说的,两人就那么对视樱花落海洋着,一个笑的客气得体,一个毫无表情,互相都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忽然,连翘像想起什么,从前台转出来,拉着陆瑛的行李:“我送您出去。”
她拉起行李就往处跑,跟逃似的,跑出院子,长吁了一口气,抚着胸口站在院子外,然后又是一阵失落来袭,她的手臂重重地垂下,脸上笑容瞬间收敛。
今天天气极好,是难得的冬日好天气。好多小院里晒满了被子、床单、鞋子,还有各种菜,有些都铺到外面的小道上了,村里人也大多坐在门口晒太阳,嗑瓜子唠嗑,不少外地打工的已经回来了,村里多了人些人气,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村子透着勃勃生机。
阳光洒在暖洋洋地落地连翘身上,她却不觉得暖和。
陆瑛是和连家两老一起出来的。出来的时候,连奶奶边走边夸他帅气,视线就没从陆瑛身上偏移过一秒。
陆瑛看向连翘,两人视线对上,眸光闪烁,然后都垂下眼睑,挡住了两人眼里的情绪。
“我自己来。”陆瑛走过去,拿过行李,就往前走了。
连翘跟了上去,在落后他几步的距离,紧紧跟着,也不上前,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跟着,时不时抬头看眼那人的背影。
连奶奶还是不舍,叹了口气,说:“时间过的真快,小陆你来的时候,好像就在昨天,这一下都快五个月了。”
陆瑛走的很慢,不知是为了迎合连奶奶还是什么,他笑了下,“嗯”了声。
“小陆啊,要是哪天你想来了就再来啊,我们都很欢迎你,让翘翘给你优惠。”连奶奶说着,转头看向连翘,说:“听到了没有?”
连翘愣了一,然后闷闷地“嗯”了声,看着陆瑛的背影,心想,应该不会再来了吧。然后就听到陆瑛轻笑了声,接着是一句:“好的。”
连翘心里一喜,倏尔又低落下去,怕这回答只是应付老人的吧。
很快,几人就到了村口。
村里的路不算长,但好像比平时更快到达村口,连翘从来没有如此想让时间走的慢点,直到看到停在村口的汽车,才接受了陆瑛真的要走的事实。
陆瑛把行李给司机,转琮身,看着连家两老,说:“谢谢这几个月的照顾,您都多注意身体。”
“诶诶欸,”连奶奶握起陆瑛的手,嘴里应着,手上轻轻地拍打他的手背,眼角已经泛出了泪水。
连爷爷轻轻推了下连奶奶,朝她似了个眼色,意思是不用这么依依不舍,别把人吓到了。连奶奶讷讷地“嗯”了声,松开手,手往前轻轻一摆,道:“孩子快上车吧,不耽误你时间了。”
连翘站在几人身后,静静地看着,视线停在奶奶身上,也不敢看陆瑛,双手背在身后,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手指紧紧缠绕,像有两道力在拼命地拉扯。
陆瑛看着连奶奶,“嗯”了声,然后,抬起头,看向连翘,停了几秒,笑着说:“走了,谢谢照顾。”
连翘忽然一惊,“啊”了声,两手倏然放开,咧开嘴让自己笑,两手在腿侧拍了拍,举起一只手,僵硬地摆了摆,笑的极不自然道:“嗯,拜拜。”
陆瑛看着她,视线淡淡的,连翘站在原地,歪着脑袋,直摆着手,始终都没有上前一步。
“拜拜。”陆瑛笑了下,开口,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慢点啊。”连家两老走到车旁,微弓着身子,俯在后门车窗前,叮嘱司机,然后看着车子缓缓驶了出去。
车子开出去了,连翘才走到爷爷奶奶身边,望着远去的车背影,忽然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忽然一阵风吹来,眼泪从眼角掉落,被吹到了地上。
陆瑛坐在车里,从后视镜看着三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闭上眼,靠向了椅背。
他都不会再来了,就不操心她的事了吧。
陆瑛回到上海是下午六点,何力早就在接机口等着了。
老远看到一个高挑挺拔的身影,何力就兴奋地冲了过去,看到陆瑛,激动的脚下一滞,恨不得要冲过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但看到陆瑛表情的一瞬间,就凉了一大截。
何力稳住激动的心情,走过去,接过陆瑛的行李,说:“您终于回来了!您常去的餐厅已经定好了,他们老板听说您来了,等着您过去。”
他边说边观察陆瑛,这一消失就是近五个月,整个人貌似也没什么变化,反而更帅了。精神不错,想必严衎那事已经翻篇了。
陆瑛“嗯”了声,直径朝停车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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