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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琉蘅试图在脸上找到陷入幻境迹象但是。
夏承玄十分清醒明白这里是幻境甚至可能不是幻境而是自己一种心境。
听到了呼唤声那便是机缘。
“在身边。”不会阻止也不会出手帮助但会陪伴在身边“不会插手事但是们要快莫忘记们还要去寻业火熔炉。”
“很快。”夏承玄笑了笑。
因为那原本就是属于东西。
阮琉蘅点点头突然使了一个缩身法诀化作拇指大小人形轻飘飘地落在夏承玄左耳之上在耳尖处坐了下来。缩小后窈窕身影比一朵桃花大不了多少像是一件精巧耳饰眉目竟点软糯可爱感觉。
夏承玄耳朵些酥麻神识自然是可以看到阮琉蘅正一本正经地坐在自己耳朵上面甚至为了更舒服还伸出小小手帮理了理发丝。
这让夏承玄脸微微些红甚至连耳朵尖都红了起来。
可惜阮琉蘅正坐在上面一点都没发现还体贴地拍了拍头:“不要担心坐得很稳当呢。”
变小了之后阮琉蘅不再开口而是用神识与交流。
但夏承玄还是觉得拇指大小阮琉蘅突然娇嫩了起来莫名就让人生了一股保护欲。
然而此时黑云骑已经来到身前。
三千重骑兵当们站定后甚至座下黑色战马也是不吭一声沉默地伫立在那里。
在这人间们其实已经不存在了。
夏氏黑云骑三千子弟兵每一人都经过十重考验才能收编一旦收编后们将失去自己原名字只能继承上一位前辈编号服役二十年后才可退出在此之前们再无家庭、亲朋此生只服从夏氏家主一人
这样一支武力超群私兵在夏家被抄家之前便已经被魏国主君雇佣散修所灭杀。
哪怕们在凡间所向披靡面对元婴期修士时也只能被屠杀。
夏承玄如今在无常小镜镜内世界又看到了们这些人已经了正常人应灵智们表情麻木眼神带嗜血光芒。
红色冠缨将士上前一步与身后人神情一般无二但却看向夏承玄翻身下了战马后喉头滚动张了张嘴发出嘶哑风声。
将士艰难地发声说:“阿……玄……”
夏承玄立刻就认出来了那是原本最爱笑最喜欢给幼年当大马骑小叔叔夏志宁。
夏承玄微微笑对小叔叔说:“阿玄明白小叔叔阿玄知该怎么做。”
夏志宁不再说单手握双刃戟缓缓半跪下来重铠发出金属摩擦声。
自之后身后三千重骑兵如同收到信号皆下马半跪在地。
所发出声音也只那么一瞬随后再次变得寂静。
夏志宁看双目流下血泪。
夏承玄依旧是微笑但紧紧咬牙关抽出了本命冰剑一步步走到夏志宁身前低声:“血债血偿……以牙还牙十倍奉还。”
夏承玄举起冰剑将冰剑刺入夏志宁胸膛。
夏志宁眼神突然亮了起来乃至身后所黑云骑都像是重新获得了生命与活力般脸色变得光彩起来。
一层层冰霜之力从冰剑散发出来天空落零星小雪当最后一名黑云骑也染上冰霜之力后所人身体都虚化起来大地震动黑云压向地面。
夏承玄缓缓抽出冰剑随举动黑云骑化为一阵旋风连同那些呼啸风云一起被吸进了冰剑当夏承玄冰剑完全从夏志宁体内抽出天地又恢复了山清水秀、云淡风轻模样夏志宁那尚还年轻脸上带欣慰笑容开口:“阿玄长大了。”
夏承玄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笑容伸出手喊了一声:“小叔叔!”
眼前却空无一人。
夏承玄一手撑冰剑半跪在地上赤红眼睛隐忍了好久眼泪才落下一滴就被胡乱用袖子擦去。
阮琉蘅看这一幕原本以为这是幻境或是夏承玄心魔又或是机缘考验却没想到黑云骑本身便是夏承玄机缘。
那些枉死人间英灵竟然入轮回而是完整保持了生前原貌被引到无常小镜里带对家主忠诚融入了夏承玄本命剑。
这真是巧合吗?阮琉蘅看夏承玄。
“不知们为什么会在镜内世界出现”夏承玄恢复得很快起了身“但能感受到们力量。”
“阿玄不要难过黑云骑决意跟随是们做出选择而天也会尊重这种选择。”阮琉蘅又伸出小小手拍了拍夏承玄头发。
听到柔声唤“阿玄”夏承玄忍住想去摸摸耳朵冲动低声:“现在们该往哪里走?”
阮琉蘅一种预感无常小镜并不排斥夏承玄这一次本就是为了夏承玄而来镜内世界应该由夏承玄主导。想了想说:“既然已得一机缘那便证明与无常小镜关联。业火熔炉地点不定们也只能碰运气所以随心而走便好。”
夏承玄也不多言练过凡间轻身功法长腿一跨便窜出几丈远。在飞行禁制下修士脚力确还不如凡间武夫阮琉蘅也只好用这么一个缩身术小法门借夏承玄光了。
但是们只走了一会便发现天色将晚。
“这么快就过了一天?”夏承玄问如果时间流逝如此之快那么十日内找到长宁神君几率就更小了。
阮琉蘅寻到北极星心中推演出结果后:“以北极星推演为主现在应当只过了八个时辰。”
夏承玄定了定心放缓了脚步顺呼山河往下游走直到星辰倒映在河水里明月跃出树梢远处又传来动听情歌但却人气。
阮琉蘅看依旧些低迷便使了一个小法术指尖点出一簇簇小火苗让它们在环绕在身周形成一个暖融融小光带照亮了身边景色。
粉色美人俏在火光下显得心机重重旁边树影重重似暗藏玄机而垂下藤花在夜风中微微摇动落下紫色花瓣。
阮琉蘅从来没这样安逸过从小到大不是在秘境中拼斗便是在宗门修炼何尝与年轻男子这样漫步过一时竟然些羞涩。
俗说“灯下观美人月下看郎君”。也许是因为月色太勾人也许是因为身边男子侧脸轮廓俊美得太过分那坚固心竟也了一丝迷情之色。
……
河水里也倒映光带星辰暗淡下来如同细碎暗梦永远抵不过光明真实夏承玄心念一动觉得心境又进益。
看脚下蜿蜒流淌呼山河阮琉蘅身体暖乎乎地坐在耳朵上轻得仿佛重量然而却很满足甚至希望就这样继续走下去。
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吹悠长调子。
阮琉蘅凝神听了好久才发现……确实只是调子完全不成音律便扯了扯头发说:“吹不成个曲儿么?”
夏承玄随手丢掉叶子漫不经心地说:“听人说过叶子可以吹而已爷以前身娇肉贵怎么可能碰这些杂草?”
嗯?这欠揍语气好像又恢复过来了。
阮琉蘅此时也不方便打坐修炼索性与闲聊:“阿玄以前来过北门吗?”
“只在小时候听娘讲故事里听说过讲过呼山河飞鱼讲过曾经不慎被美人俏咬伤讲过这里渔女会唱听了便让人想起情郎小调夜晚河水映星子像是一条银河还一眼望不到边际草场……”
夏承玄一开始讲述还不觉什么可越是回忆两个人就越是觉得不对劲因为眼前景物完全与夏承玄描述相吻合——然而夏承玄却根本没来过北门。
意识到这一点后身边景物仿佛一下子失真起来阮琉蘅心里一惊这难是在夏承玄记忆里?
“阿玄……静下心什么都不要想。”发现随夏承玄讲述眼前便出现了一片草场天色也渐渐明亮起来。
然而这次夏承玄却听。
“……草场上高大骏马那是人间最烈性神骏一旦驯服便会与不离不弃。”
远方便传来了马蹄声。
“……爹那时只十六岁从丹平城回北门祭祖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押镖路过北门年轻姑娘便喜欢上了那姑娘镖强留在北门城里。”
远方隐隐又出现了一座城池。
“……那姑娘又美丽又彪悍武艺也很好让为之惊艳于是爹就一路让被摁从城北打到城南从呼山河打到草场可是越打爹就越高兴仿佛得了天下最珍贵宝。”
风声中传来女子娇斥声还男子低沉笑声。
“……后来那姑娘就成了娘。”
夏承玄继续向前方走但那城池却依然停留在远方骏马和年轻追逐男女也出现。
只风吹过草地声音。
“阿玄不要多想凝神抱元守一!”阮琉蘅些急从夏承玄耳朵上跃下来却不想落在手掌中。
饶是阮琉蘅修为高深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夏承玄心思百转千回甚至在想这究竟是不是无常小镜给另一种提示?
可是夏承玄没给太多思考时间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在身体周围筑起一冰墙那是以体内雪山冰种和神通“玄冰封火”制造出小结界。
阮琉蘅目瞪口呆竟然被夏承玄关了起来?
夏承玄眸色暗沉将手掌抬到胸前轻声安抚:“阿阮不要怕只是想再看看爹娘不要担心。”
阮琉蘅知不会伤这结界虽然比想象中要牢固但如果想强破也能是能破掉但还是些闷闷不乐。
“不必如此说过不会干涉。”
夏承玄笑了下说:“既然是幻境自然由来保护。”抬起头看向远方“因为……就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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