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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地步，姜浔也不禁朝白若看去。
而对面的夏橙一向直接，扑哧笑出声：“听周总的意思，原来白小姐用的香不是你送的啊，我还以为白小姐也是四爷后宫一员呢，搞半天是白小姐自作多情，啧啧。“
白若漂亮的脸涨得通红，“难道我就不能自己买吗？”
她不敢去看周肆的表情，市面上沉香品牌有许多种，但周肆用的沉香，是周氏旗下的香水公司特意从宛城收来的百年沉香木特珠制作而成，她花了很多工夫，才勉强让人调制出相似的香味。
她没想到周肆会当众拆穿她。
她深知他的脾气，当下便找了个借口着急离开，周肆却不慌不忙地叫住她：“信口雌黄，冒犯我夫人，不道歉就这么走了？”
白若脸色一白：“我……”
她看向姜浔，后者脸上有种明显的病气，但因为她神情太过冷淡，总会让人忽略她这丝病气带来的虚弱。
她身上有种天之娇女的矜贵气质，只坐在那儿，宠辱不惊地泰然令人羡慕且嫉妒。
白若不敢得罪周肆，硬着头皮对姜浔道：“对不起姜小姐，刚才是我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姜浔轻轻放下茶杯，没理会她，似乎从头到尾都没将她放在眼里。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骄矜贵气，比直接骂她还让白若难堪。
“橙子，我们走吧。”
她不喜欢的掺和别人的因果，周肆的麻烦自然他自己解决。
姜浔起身，与周肆擦肩而过，经过季闻璟身边时，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季闻璟目送那道背影离去，她纤瘦的身影走入楼梯口的光晕里，光芒在她肩头跳跃着，随同她的身影一并消失。
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季闻璟回头看去，正好对上周肆无甚情绪的黑眸。
那眸子里仿佛淬着剧毒寒霜，带着刺魂刮骨般的戾气。
季闻璟低头拂了拂衣角，淡然自若。
白若心有不甘，见姜浔这么不给周肆面子，心思又活络起来，“四爷，姜小姐好像生气了，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当着她的面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追上去跟她解释清楚。”
她在外面的人设一直都是温婉大方解语花，可惜周肆不吃这一套。
他薄唇一掀，眼底满是燥郁：“好啊，你现在就去，如果她不肯原谅我，这娱乐圈你就别混了。”
白若双腿一软，想笑笑不出来，“四爷您、您在跟我开玩笑了吧？”
周肆一下一下地拨弄着腕上佛珠，像压着满身杀意，“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么？”
白若：“……”
她知道周肆没开玩笑，而且他有这个能力封杀她，动动手指就能让她在娱乐圈里永远翻不了身。
她心里瞬间闪过许多种利用舆论道德绑架姜浔的方式，却听见咔嗒一声，她的心脏也跟着狠狠一颤。
对面，周肆捏着姜浔刚才喝过茶的杯子，将里面剩余的半杯茶一口喝尽，随手放回桌面。
而后不紧不慢地掀唇一笑，像是轻易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她喜欢清净，你最好别去烦她。”
白若心头一颤，满腔心思瞬间消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