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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滑，怎么也得找人带我入入门。”
“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会滑？”
余奥话里有话：“你什么都不问我。”
他表面上是说姜半月从未问过他会不会滑雪，心底等她问的却是更多更多，最好她把他过去几年每一天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有没有吃饭和睡觉，通通问一遍。
“你知道的，”姜半月一笔带过，“我这个人好奇心不重。”
余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就事论事：“我当你教练。”
“你会滑，不代表你会教。”
“你忘了你初中最好的老师是谁了？”
“是你是你，”姜半月妥协，“余老师。”
终究，姜半月不让余奥破费，二人空手来，空手走。余奥是这家店的vip，店员看他带女孩子来，本以为今天的业绩是探囊取物了，却是空欢喜一场。
出发前一晚，王娴娴对姜半月千叮咛，万嘱咐：“安全第一。”
“妈，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逞强的人。”
“了解了解，”王娴娴再从另一个角度想想，“有小余，我倒是放心。”
不管余家是怎样一滩浑水，王娴娴知道余奥会保护好女儿。
睡前。
姜半月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当即，给余奥发了微信：「你安排的什么车？」
不等余奥回复。
姜半月换了一种问法：「多少钱一辆的车？」
她不懂车，但懂钱。
余奥：「怎么问这个？」
姜半月：「我有一种你要炫富的预感。」
余奥：「两辆七十万，借的，一辆两百万，我的。」
不用问也知道，余奥的车上，只坐余奥和姜半月。
另外七个人，坐另外两辆车。
姜半月：「你不觉得太高调了吗？」
余奥：「觉得。」
他不是高调的人，这几年，更是常常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余奥：「但是想给你争光。」
姜半月蒙在被子里的笑只有天知地知，和她自己知。
余奥一句“想给你争光”真是甜到她心坎儿里去了。在她的排序里，不管有多少人和多少事凌驾于爱情之上，爱情的甜，她是尝得出来的。
姜半月：「我看你是想让我以后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余奥：「？」
姜半月：「上次悦山庄的事，大家就怀疑你有钞能力了，全靠我一口咬定你只是个恶霸。明天你把三百多万开出来，大款的身份暴露无遗。」
余奥：「恶霸和大款，你选恶霸？」
姜半月：「不是我选，是别的女生会选大款。」
余奥：「我没问别的女生。」
余奥：「我问你。」
姜半月输入了三个字：我选你。
我不选恶霸，也不选大款，我选你。
然后，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
她差点儿就被余奥“甜”昏头了，差点儿就覆水难收了。
姜半月：「我就问你，能不能别用钞能力招蜂引蝶？」
余奥：「能。」
姜半月铁齿铜牙，余奥的问题，她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反之，她的问题，不用她严刑拷打，他招，他全都招。
最后，余奥：「我也不是只有钞能力。」
这就是要姜半月夸他。
姜半月：「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姜半月：「脸在，江山在。」
姜半月：「送给你。」
余奥：「肤浅。」
姜半月：「谁？」
余奥：「我。」
被姜半月夸一句长得好，他就沾沾自喜，可不是肤浅？
转天。
一行九人乘坐一辆中巴前往滑雪场，途中欢声笑语。众人不知道他们和几百万“擦肩而过”，便觉得这一辆中巴是最好的安排，虽然颠簸，但省心、省力，更省钱，足矣。
姜半月和余奥坐在最后一排。
兰婧从他们的前一排回头，拿着手机，向姜半月炫耀：“你看你看，我约的这个教练小哥哥，还给拍这种男友视角的照片和视频，甜不甜？”
不等姜半月开口，兰婧对上余奥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我就随口一问。”
兰婧敢怒不敢言。本来她和姜半月说好了两个人约一个教练，钱均摊，临了临了，姜半月说不约了，她独享教练小哥哥虽然好，但贵啊！大过年的要喝西北风了啊！至于姜半月为什么不约了，她不用问也知道和余奥脱不了干系。
“甜死人了。”姜半月不扫兰婧的兴。
未必真觉得甜……
只是要结束这个话题。
但余奥一板一眼：“拿来。”
兰婧一头雾水：“什么？”
“照片。”
“什么照片？”
余奥耐着性子：“教练的照片。”
“不要太帅！”兰婧三下五除二找出来好几张，一划一划地给余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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