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和魔术师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小茶连忙冲白池招手:“叔叔,这里!”
白池走过去问道:“白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那个太监也跳船了?”
旗袍女人惴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发狂了。之前,他一直在跟这位小哥斗气,房间里没吃的,就吃水果,到了晚上,水果吃光了,餐厅方向飘来了香味,我看出他饿了,就劝他别斗气了,出去跟人家赔个不是,解释一下,他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想要个孩子当后代的……他就开始骂我,说我没有骨气,他死也不会出去的,我就说我们没吃的了怎么办,他就古怪地盯着我,盯着我,一边盯一边拿起了刀……”
说到这里,女人抱住自己,打了个寒颤。
小茶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像个小大人似的。
白泽接道:“那太监说要效仿张巡把妻子杀了当食物,她就逃出来了。那太监追着她砍,被周围人拦下了,接着那太监就自己爬上了栏杆,跳了船,临死前,还说了一句奇怪的话,什么我要去极乐世界了。”
白池蹙眉:“又是极乐世界?”
白泽问:“怎么,这话有人说过?”
魔术师说:“那个傻儿子跳船死了,死之前也说了这句话。这么看来,那个邪物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
白泽问:“什么邪物?”
于是白池又简单将他们的猜测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们查了一个下午,把重点怀疑的九人都查完了,也没发现那邪物,然后,这太监还是被影响到了?”白泽咽了咽口水,“有意思。”
“别有意思了。”白池最看不得他这游戏一切的态度,“这种事你在行,有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的?”
白泽摊手:“没有。话说白当家呢,出这么大的事他也不管管?”
白池说:“他在照顾小杜小姐,这种事我们自己解决。”
白泽“哦”了一声:“我觉得你们要扩大调查范围,除了那些奇人异士,普通人也别忽略。”
魔术师叹了口气:“问题是普通人不少,真要查,谁都有可能。”
白泽笑道:“怎么说?”
魔术师:“比如那个老太,会不会是她故意害死傻儿子,栽赃给儿媳的?或者那个姓杜的老板,他一个人带着双胞胎女儿上船,本身就很奇怪。还有你们几个,也值得怀疑啊,感觉带着不少秘密……”
白泽打断道:“我还怀疑你嘞,四处给人变魔术,哪里像个正经的魔术师。”
魔术师急的涨红了脸:“我哪里不正经了?你这孩子,不要因为我怀疑你,你就反过来怀疑我。”
白泽说:“不是你先提的么。”
“好好好。”魔术师休战,“咱们都不怀疑对方了,既然合作,那就诚心一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觉得——”白池将话题硬生生扯了回来,“可以从最后那句话入手。”
刷刷刷,白泽和魔术师都看向他。
白池说:“那个傻儿子死的时候,提到了极乐世界,太监死的时候,也提到了极乐世界,是不是表示,这个影响船的邪物,跟佛有关?”
佛?
几人心里一动,同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尼姑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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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不能光逮着我一个人薅啊!去查查别人啊!”水仙站在门后,听到白池几人的来意后,表情欲哭无泪。
魔术师说:“这两次跳船事件都跟佛门有关,你真的没有带什么奇怪的东西上船?”
“我就这些纸人,你们也都知道的呀。”水仙无奈道,“我要真这么有本事,何至于被你们抓到?你们不能因为船上就我一个佛门中人,就让我背锅。”
“解释那么多,都不如让我们进去查查来的有效。”白泽歪头,似笑非笑,“你说呢,师太?”
水仙不说话了,侧身让他们进门。
几人认真将水仙的屋子检查了一遍,除了纸人,确实没发现什么邪物。
“怎么样?”水仙来了底气,“我没骗你们吧?还要不要再查一遍?”
白池说:“不用了,师太,多谢。打扰你了。”
水仙说:“那我要睡觉了,明天的饭钱还没着落呢,你们请吧。”
几人离开了水仙的屋子。
“现在怎么办?”魔术师询问白池。
白池看一眼没剩多少人的甲板,说道:“太晚了,大家都睡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接着找。”
魔术师忧心忡忡道:“希望别那么快出现第三个人。”
“那可说不准。”白泽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们又一直没找到那个邪物,自求多福吧。”
※※※※※※※※※※
杜琪胜第n次看向隔壁带娃乐在其中的白澍。
原以为男人只是随便带带,没想过会这么认真负责,负责到——
他都要怀疑白澍才是杜小蝶的生父,而自己,只是个养父。
而且这个白澍还偏心眼子,只对小蝶假以辞色,对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小悠,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明明这俩是双胞胎啊……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双标的……
杜琪胜轻轻咳嗽了一声。
白澍问:“怎么了?”
“那个,”杜琪胜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太晚了,我们也要休息了。”
——所以你也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白澍说:“哦,那你睡吧,我哄完她就回去。”
杜琪胜:“……”
白澍:“还有什么事?”
杜琪胜:“没、没有,就是发现,你挺喜欢小孩子的,将来一定是个好爸爸。”
算了算了,反正都在一个房间,随他便吧。
杜琪胜将熟睡的杜小悠安顿好,自己躺到了床上,一边假寐一边想:已经在船上半个月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船……带孩子真的好累……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这么沉醉于带孩子,没有大事要干吗……
没一会儿,床上就传来了杜琪胜的鼾声。
小杜小蝶伸手去摸白澍的嘴。
白澍挡开。
她又去摸白澍的鼻子。
白澍索性抓住了她的手,大手包裹着小手,小杜小蝶被逗得咯咯直笑。
“这么开心?”白澍嘴角上扬,轻轻呢喃,“要不要,跟我走呢?”
大的要救,小的也要偷。
小杜小蝶眨眨眼,瞳孔里印着白澍的影子。
周围陷入了安静,杜琪胜的鼾声没了,海浪声也没了,只有淡淡的烟雾从四面八方涌来,环绕着白澍和小杜小蝶。
白澍停下了跟小杜小蝶的互动,望着这些雾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终于,浓雾尽头,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清脆声音,引诱着白澍前去。
这次轮到我了?
白澍收敛笑意,没有任何犹豫,抱起小杜小蝶就走向了声源处。
穿过重重烟雾,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桌子,四四方方的红木桌,每个方向都有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麻将,已经一条一条地排列好了,就等着他入座。
白澍直接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位置,正准备坐下去,那位置上就竖起了一张黑白相片——里面是面无表情的傻儿子。
那个之前跳船而死的傻儿子?
白澍眯了眯眼,没说什么,抱起杜小蝶走向了旁边的位置。
谁知那位置上也缓缓竖起了一张黑白相片——里头是同样面无表情的太监。
哦对,这个太监白天的时候也死了。
白澍看向空着的两个位置,等待着对方给他安排。
可等了半天,再也没竖起第三张相片。
也就是说,后面的随便选?
白澍问怀里的小杜小蝶:“你喜欢哪个?”
小杜小蝶咿咿呀呀,伸手要去拿桌上的某个麻将,白澍顺着她的手势,坐到了那个位置——太监的旁边,傻儿子的对面。
于是,剩下最后一个椅子也轻轻后移,好似有什么人坐了上来,只是肉眼并不能看见。
这实在是非常诡异的一幕。
被白雾笼罩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牌桌,白澍抱着小杜小蝶坐在那里,其他三个位置是空的,可桌上的麻将却动了起来,如同有三个看不见的“麻友”在摸牌一样。
终于,转了一圈,到白澍了。
他伸手,摸出一张牌,翻开一看,是个“卍”字。
这是个从未见过的花纹,白澍心里一沉,难道,这个游戏不是麻将?
仿佛在验证他的猜测,接下来,他摸到的牌都不是传统麻将的图案,有花有草,还有各种连读都不会读的鬼画符。
上家的太监出牌了,是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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