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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从自己身上的白色蜘蛛手里拿的刀移到他洋溢着夸张邪恶笑容的脸上，人类邮递员仍旧是一副睡意未消的迷茫模样：“我大概率会死，如果你割得太深又没有给我找个医生。”她说，然后向另一个方向偏了偏头，“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安吉尔。你在害怕我吗？”
故作惊讶地把一只手的指尖压在胸前的绒毛上，蜘蛛恶魔大声笑道：“我？怕你？哈哈哈哈哈，你可真会讲笑话，不是吗？”
“噢，谢谢。我对幽默还不太熟悉，很高兴听到你这么……”
“我跟你说笑的，你一点都不好笑。”
“啊，这是——‘讽刺’，是吧？抱歉，这很难分辨。所以，如果我没有令你感到害怕或者威胁，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收回已经把她刺出一个小血点的刀尖，安吉尔灵巧地转着小刀反问道：“你觉得呢？或许我想和你玩一点小刀play，又或许我是个残忍的食人蛛，或者——”
刀身突然点住人类的唇，蜘蛛恶魔弯腰让自己异色的双眸充斥她的全部视野：“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蠢。你以为我会像个好心的小老头一样，把一个刚刚整了三个领主的家伙就这么带到家里，让她对我为所欲为？放弃吧，妞儿，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想从val那要我，所以让我们直奔重点，行不？”
人类眨了眨眼：“好的，而那个重点会是……？”
“你打算怎么报复我？又凭什么觉得单独和我斗你会有胜算？你以为我会大意让你得到机会吗？就像三个大v和那条蛇一样？”语气愈发凶狠的蜘蛛四只手臂各司其职，将人类女性牢牢控制在自己掌中，“别傻了，我不是个□□傻的蠢货。抱歉但也不是很抱歉把你带进3v的陷阱，可你在地狱那么久也该学会不要轻易相信一个恶魔了。比如现在——等等，暂停一下，我现在是说真的，跟一个之前才骗了你的恶魔回他家？你他妈的真□□傻了？——无论如何，让这次成为你的教训吧，我要用那个会让你疼三天的洞，这样才会让你长长记性。”
注视着舔着嘴准备用小刀划开自己衣服的蜘蛛，邮递员还是一副礼貌的笑容：“我很乐意为你提供这项服务，你可以自由使用我的任何一个洞——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解。比如，首先的，我并不想报复你。”
“——哈？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种鬼话吗？”话是这么说，可安吉尔还是停下了动作，“如果不是这样，你为啥要跟大v要我？”
“因为你想要休息。”人类对他无辜地眨着眼，“你想要离开，这不是你的渴望吗？”
“我想……你知道个屁我想要什么！！这他妈的关你屁事！”
“啊，很抱歉没有事先跟你确认。我只是想报答你。”
“报答我什么？！隔着电话□□？！”
“不。报答你带我和潘修斯爵士进了赌场。”
“那是为了把你带进他们那三个混账的陷阱！你到底搞没搞懂啊？！我让你中毒了脑子转不动了？！从一开始这事就是他们安排好的！！我把你带进去，让你保持低调，在那些魅魔服务生面前维护你，都是为了让你的屁股放在那些蛾子电视机的棍子上，好让他们的棍子离我的屁股远一点！懂了不？！”
“是的，我完全懂了。”与安吉尔的爆发相对的是人类邮递员礼貌的笑容，“那三位领主……确实造成了很多麻烦。如果只有我就算了，但是影响到我的vip客人和他的飞船就有点太过了。尽管我试图提醒潘修斯爵士，但显然他并不在意。”
她轻轻皱了皱眉，好像这就是三个领主对她造成的全部影响——一个皱眉，而她脸上甚至还保持着那个商业化的笑容：“然后你就来了，把我引荐给他们，给了我这么好一个机会和他们做交易以解决这些问题，谢谢你，安吉尔。我真幸运能有你帮忙。”
“什么……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想感谢你。所以才向瓦伦提诺先生要你，尽管我最后只帮你争取到了一个短期的休假，对此我很遗憾。所以，你可以在这期间向我索取性服务，我会尽可能地为你安排我的时间表。”
“你知道会发生这一切？”
“什么？不，当然不。我怎么可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我又不能看见未来。但……我确实会希望一些事情发生，如果它们发生了——我就很幸运了。而谁知道呢，我或许就是那么幸运。”人类女性看着用一只手捂住下半张脸的蜘蛛恶魔，关切地问，“安吉尔？你还好吗？”
然而安吉尔比起回答她的问题，更专注于问出另一个问题上：“你到底是什么？”
恶魔问出的问题让邮递员停顿了一下，对他眨了眨眼，慢慢侧头展露出自己的脖颈，做出了最顺服的姿态：“我是人类，当然的。否则我还能是什么呢？只是一个不幸的、无助的人类，不小心掉进了地狱，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我只相信你，安吉尔，而我很感谢你，求你了，让我感谢你。你不想要我吗？——噢，你在发抖，那是‘害怕’吗？”
“你开玩笑呢？！害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放下挡住脸的手，露出下面快要把脑袋分成两半的大笑，蜘蛛恶魔兴奋地抓住了她的脸，“有了你这运气，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我可以赢下所有的赌场，用这些钱夺下好几块领地，变成帮派老大，该死，我甚至可以取代那只蛾子成为领主！你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只用在我身边当一只乖乖的小宠……”
安吉尔激动的话突然在对方平静的笑容里停顿。他怔怔地看着被自己铐在墙上的人类，后者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特别的反应，就像它是什么司空见惯的闲聊一样。
或许她确实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这就是他们对你做的事？他们就是这么对你的？a
fucking
pet?”
用礼貌的笑容应对着他所有反应的人类邮递员只是说：“我不确定你指的是什么，安吉尔。但是很多人都喜欢这样锁住我，我觉得这或许能令人兴奋，不是吗？”
“yea，当然的。”恶魔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和以往一样，她没有给出真正确切的答复，摆着一副恶心做作的标准笑容，让他好奇如果现在逼问她更多人类世界的情况……不，那个所谓生产她的农场的情况，这个精美的微笑娃娃是不是会再次出现故障。安吉尔异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就像在和自己做什么斗争。最终，其中一个他获得了暂时的胜利。
解开人类手腕上的手铐，把上面一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的恶魔在床垫上躺了下来，并摊开了下面一双手：“算了，太累了，操了太多人。如果你今晚不打算付我额外的加班费，我就要睡了。”
邮递员看了看他从外翻的短裙下探出头的工作道具，它和蜘蛛懒散嫌弃的话正相反，正呈现出一派精神的模样。她伸手尝试缓解它的僵硬，但安吉尔却不领情地把它拍开：“我说了，不加钱就离我的棍子远点。你如果真空得慌就拿我的玩具自个儿塞着玩。我不需要你，懂不？”
对固执的蜘蛛恶魔眨了眨眼，邮递员露出了些许困惑的神色，可还是乖乖收回了手，把一边扭动的送货包拉过来抱在怀里，刚准备蜷在床垫的边角，就被安吉尔不耐烦的声音拉了回来：“躺那么远干嘛？你现在是我的糖妈——或者‘糖妞’？只是今晚不干事而已。”
又不解地眨巴了一下眼，安妮停顿了一下，切换到了应对瓦伦提诺他们时的表情。她放下包，慢慢蹭到恶魔身边，依偎在他胸前，顺着他胸口的花纹轻轻描摹着往下，却再次被蜘蛛抓住双手用力按在了床垫上：“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你不是我的宠物，肥鸡块才是我的宠物！你今晚还想□□就拿根玩具自己玩去，不要管……呃啊，叫你的老鼠别动了！！吵得我脑袋都痛了！！”
“他不是老鼠。”终于反驳纠正的邮递员从惊讶的蜘蛛那不由自主放松手里挣扎出来，抱住了扭动的大包，“他是我的宠物。”
“……他是吗?”看着突然有点人味的邮递员，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的安吉尔沉默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叹息，把之前蛮不讲理的尖锐态度丢到一边，带着些许尴尬的示好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邮递员向来不计前嫌，她从包里拿出了那正在不断扭动的布包，“或许‘阿拉斯托’，因为他长得很像阿拉斯托先生。”
“哈，不认识叫阿拉斯托的老鼠精，但我觉得你的小宠物不喜欢这名字。”拍拍陡然开始使劲挣扎的包，靠在墙上的蜘蛛说，“既然你是在我的浴室抓到他的，不如叫他……”
也跟着靠在他身边的墙上，人类接道：“‘安吉尔’？”
“你脑袋里面都想什么呢？你管他叫这名以后怎么知道你在叫他还是叫我？”恶魔哼笑了一声，“‘尘尘’，我觉得很合适，一个完美的宠物名，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从没养过宠物，但听起来似乎是个好名字。”
“yea，因为你一般都是宠物是吧。”不等邮递员回话，蜘蛛恶魔就哈哈大笑地用力拍着听到这个名字挣扎得更厉害的布包道，“这当然是个好名字，看你的小尘尘多喜欢它啊。”
“是的。”轻轻抚摸着布包的人类女性的笑容总是那么平静，让安吉尔好奇她这句话回答的是他前面那句还是后面那句，但是他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想要个宠物？我以为你不喜欢动物。”
“我没有不喜欢动物，只是它们对我的第一需求总是咬我……”
“哈！这能怪谁呢，你的血确实太好吃了。”
“我想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当我看到你，”侧头看着身边的蜘蛛恶魔，人类脸上出现了探究的神情，“你看起来非常地……愉快而满足，即便他什么都没给你，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感觉。”
安吉尔的眼睑突然狠狠地抽了一下，就像不知该对此做出什么表情一般，他沉默了几秒，还是摆出了一贯漫不经心的婊气笑容：“所以你只是想爽嘛，早说就好了，跟我客气什么。我可以当你7天的宠物，一句话的事。”
“我不是……”
“嘘嘘嘘，安吉daddy永远知道你想要什么。”用食指按住人类的嘴唇，安吉尔做作地掐着嗓子说，“我是你的家庭教师，记得吗？明天开始，我会好好教你怎么才能爽，而我的意思是：我会让你爽上天——只要你出钱。”
大概是真的累了，人类也没对这冤大头的安排表示反对，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
“况且，你不是已经有个宠物了吗？”在靠背的枕头上蹭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安吉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渐渐靠过来的人类女性闲聊着，“那条蛇爷爷。”
“潘修斯爵士是我的雇主。”
“yea，但你也觉得他逗起来很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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