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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芙蓉姐姐告诉她这是梵文——读作摩诃,或者末诃、摩哈。不同的读法是口音问题。
黛玉知道摩诃,意为大智慧,源于佛教。
但凡信佛诵经的人,无不知道《般若心经》,它的全名就叫《摩诃般若波罗蜜心经》。
这枚石印其实不是石头制成,而是一颗舍利。
舍利子,每一枚都是高僧圆寂之后留下的宝贝,像石印这么大的,一出现应该都会被供起来让人瞻仰才是。这枚舍利却被磨平了一面,刻上梵文,应该有些特别的来历。
它或许出自哪座名寺古刹,在一位或几位得道高僧手中流传过。就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最后竟然落入了一个蛇妖手中。
更稀奇的是被佛法浸染的舍利,天生跟妖邪对立,它却跟满身血腥,手上沾过人命的蛇妖气息相连,还轻易被驱使,助她护她。
正是因为摩诃舍利,昨晚催促白鹤找上门的芙蓉才轻易松口撤了回来,没有追着对余楚微喊打喊杀——能成为法宝的舍利,是心甘情愿为蛇妖所用,还是被迫臣服,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余楚微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恶意。
不管它有什么来历和传奇,如今这枚坏掉的舍利都成了黑粳米生长的养料,让它一夜之间拱出土,长出了两片叶子。
根须咕咚完茶水,犹觉不足,黛玉找来水壶给它浇了点水,幼苗轻轻晃动了一下,黛玉便将整个水壶的水都倒给它。
它来者不拒,有多少喝多少,很快根须包裹的石印上都沁出了一层水珠。
“不能再喝了。”黛玉拒绝它不知节制的索求,总觉得再这么喝下去,根要烂了。
幼苗蔫蔫收回根须,紧紧团成一个球,有些可怜兮兮的,黛玉不为所动。
早上发现它发了芽,黛玉就叫白妈妈来看过。白妈妈说这株苗跟她以前见过的黑粳米幼苗都不一样,要不是知道黛玉没撒谎,她还以为完全是两个品种。
不知道是舍利,还是石燕,或者石燕是吞下的“神血”三者谁发生了作用,让它产生了不明变异。
幼苗十分喜水,有多少喝多少,但也不排斥晒太阳,不怎么挑剔生长环境,算是很好养活。
另外,它还天生有些神通,黛玉能模糊感受到它的所思所想,白鹤姐姐说它生来就有灵,不出意外以后肯定能成妖。舍利的养料供不了它太久,以后它会长得慢些。
黛玉提溜着它晾了一会儿,重新添了一些干燥的土给它吸吸水,把它种回去,再在屋檐下找了个好位置让它晒太阳。
青雀哼着七拐八拐的调子一蹦一跳地进来,看到黛玉摆弄花盆,脚步慢了下来。
黛玉看到她手里提着一个黑布罩着的笼子一样的东西,问:“你拿的什么?”
青雀兴致不高,把东西往身后藏了藏,恹恹道:“没什么。”
黛玉早上得了宝钗的提醒,一眼就看出来她别别扭扭不高兴的原因,道:“你把东西放下,我有话跟你说。”
青雀连忙摇头,“不能放。”
黛玉也不强求,她顿了顿,问:“青雀,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啊?”青雀茫然不解,皱眉道:“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我还以为青雀气我因为风时忽略了你,你不生气就好。”黛玉故意道。
青雀怔了怔,嘴巴抿起。这么一说,她好像也不是不生气。
不对,她没生气,就是难受。
可这种难受又说不出来,青雀陡然又生出些许烦躁。
黛玉见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看她皱眉跺脚,又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拉过她的手道:“青雀是不是觉得我更喜欢风时?”
青雀慢慢点头:“姑娘老惦记着花盆,也不理人。”
黛玉反思了一下,点头道:“是我不对。”
青雀:“也、也没有,我知道姑娘难过。”
黛玉笑道:“青雀真好,这个时候还为我说话。”
青雀松开眉头,问:“姑娘还难过吗?”
“还有一点,不过好多了。”黑粳米种子发芽以后,黛玉心情平静了很多。
“谢谢青雀一直陪着我。还有,青雀是青雀,风时是风时,青雀不用跟别人比,青雀是最好的。”
青雀脸红:“姑娘也是最好的。”
青雀不是小气鸟,看她一开始跟风时不对付,后来能玩到一起就知道,现在说开了,那点郁气和烦躁也没了,她重新高兴起来,提着一直没放手的黑布笼子一把揭开兴冲冲问:“姑娘吃蛇羹吗?刚抓的。”
直面搅缠成一团的各种蛇的黛玉瞪圆眼睛,捂着胸口缓缓后退。
不远处目睹一切的何嬷嬷:“......”
她箭步冲上来拉下黑布,推着青雀就走。黛玉扶着柱子深吸两口气。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蛇?”
“找抓蛇的人要的。”
“你要他们就给你!就这么让你自己拎回来?!也不怕你被咬了!”
“我不会被咬的。”
“这是咬不咬的问题么?”
芙蓉给黛玉递上一盏茶,“姑娘压压惊。”
黛玉喝完茶水,喃喃道:“原来小蛇比大蛇更可怕。”
芙蓉失笑:“那倒也不是,若姑娘见到的是一个发疯吃人的蛇妖就不这么觉得了。”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盘好的余楚微浑身一冷,忍住了打喷嚏的冲动,蛇尾烦躁地刷来刷去。念念念,难道就没别的东西可念了,老是提她干什么?还让不让妖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