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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骨,分明就是冲着泄愤去的。
“辛大人,借一步说话。”
闻霄引得辛昇出了审讯室,窃声道:“事已至此,辛大人不如坏事做绝。”
辛昇愣了下,“这是何意?难道不应该补救吗?”
“通常你若是得罪人,若是轻微得罪一下,就仔细赔不是;得罪狠了,那便跟他斗个鱼死网破,因为你弥补也没有结果的。”
闻霄抖了抖衣摆,身上的流苏晃得分外轻蔑,“君侯远在牧州,这外甥的死活还不是你说的算。他若是继续参下去,尽可以给他的外甥收尸了。”
“你要我胁迫他?”
“怎能叫胁迫?这些话是他外甥自己说的,你只是秉公行事,是狠狠参你一本失一个外甥,还是以后夹起尾巴做人,怎么选朱大人心里是有数的。经过此事,他外甥活着回去,你以后在朝堂上也安心,不是吗?”
辛昇听完,倒是佩服地笑了,“以前没发现你满肚子坏心眼,这君侯的位置真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闻霄瞪着他道:“少给我挖坑。”
第二日,朱大人候在圜狱门前的时候涕泗横流,一头扑在他那半死不活的外甥身上,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无计可施,安稳地收了参辛昇的折子。
闻霄每天睡前都会和祝煜一起在院子里赏日光,顺口就将此事去掉因果讲给祝煜。
祝煜听完,舒心地笑了,“可能他是真的想跟你交个朋友。”
闻霄正坐在水缸边涮笔,抬起头古怪地看向祝煜,“什么意思?”
“他都能拦下来朱大人的折子,还能真的为此发愁吗?这是专门给你留的‘难题’,让你心安理得地继续和他共事。”
闻霄一想,还真是如此,辛昇行走六堂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参他的折子怕是堆成山了,他哪里真的怕过。
一时间她又羞又煞,笔都丢到缸子里,溅起一片水花,“他这个人!怎么这样捉弄我!”
“闻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对你的好,这很重要。辛昇虽与你们君侯亲近,但的确从未做过构陷别人的恶事,你不需要信任他,但也不用像防贼似的,他是你的人脉,你也是他的人脉。”
“你与他熟悉吗?”
闻霄说着,两手撑着下巴,恰好趴在祝煜大腿旁边的杠子沿上。
祝煜淡淡道:“不算很熟,但一起下馆子吃酒过。”
不知怎的,他突然手欠,觉得她的头发又长又软,摸一摸手感应当是不错。他行动力极强,想到的时候,手已经探了过去。
果不其然,挨了闻霄一巴掌。
“你拿我当小狗啊。”
祝煜嬉皮笑脸道:“不啊,我拿你当倔驴。”
“你才是驴。”
说着闻霄推了他一把,谁知他本就是倚坐,身体半悬空着,一大片水花,竟然将他一把推进缸子里去。
不确定祝煜水性如何,闻霄只按照自己水性不好对待,连忙拽着他的手,拼命将他往外拉。
她尚未将祝煜拉出来,水缸在一声巨响后炸裂开,只见一身白衣的祝煜从碎片堆里滚出来,衣服上似乎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迹。
他瘫倒在地上,身边插着明晃晃的几支弩箭,箭头已经深深陷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