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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绍恒皱着眉头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小声,以免吵醒病床上的人。
病床上的人仍在沉睡。汗湿的额发凌乱,睡梦里也拧紧了眉头。
许绍恒伸手摸了摸明岚舒的额头,没有先前烫了。
他刚才去看了她所有的检查报告,也跟医生做过详细沟通。高烧39度,身上有多处擦伤,万幸没有内伤,也没有伤到骨头。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遭遇危险时出现游离状态,精神科的医生说这是极度恐惧的一种应激反应。大脑屏蔽了身体的知觉,从而麻痹对现实危险的感受,可能与她曾经的经历有关。
许绍恒问田小田:“输液还要多久?”
“这瓶快完了,待会儿还有一瓶消炎的。”
许绍恒点了点头,静默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宋秘书抬手看表,已是晚上九点过。他不得不压低声音提醒:“许生,时间不早了。”
许绍恒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他今晚的行程是到南京,明天上午要出席论坛,还要跟几位领导见面。确实该走了。
他交待田小田好生照顾明岚舒,让她一周跟fiona汇报一次明岚舒在剧组的情况。临走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
一截手臂露在被子外面,白皙的手腕上有红肿的伤痕,手背打吊针的地方也泛着淤青。
明岚舒的血管细,护士拿着针筒戳来戳去始终找不到。这姑娘痛得浑身发抖,却始终咬紧牙关愣是没让眼泪流出来。
许绍恒走回床前,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忽然就改了主意:“明天早上五点来医院接我。”
宋秘书和田小田都走了,许绍恒一个人留在病房陪床。
他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看一堆文件,不停有电话打进来,甚至还跟欧洲集团的高管开了一个视频会。有好几次,他想起身出去抽根烟放松,都已经摸到了茶几上的打火机和烟盒,目光瞥到病床,最后又把手收了回去。
他记得明岚舒在陌生的地方怕黑,不想她醒来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病房。
许绍恒一直以为这姑娘胆子很大。毕竟从来没有人直接冲到他面前,这么直白地自荐枕席。
顶着那样一张脸,又在那样敏感的时机出现,很难说是不是别有算计。他觉得有趣,也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她娴熟的亲吻,跟电梯里的窘迫全然不同,越发激起他的玩心。然而她临阵退缩,实在败兴。
当然这不重要,他不喜欢勉强,也不缺人陪。只是这姑娘后来又三番两次出现在他面前,让人不得不正视那张脸。然而还没等他把她当成猎物,她就再次主动找上了门。
钱和资源他都给得起,何况她不来找他,也会委身给别人。那个圈子的漂亮女孩,孤身一人很难保全自己,更遑论走红出名。只是当看到沙发垫上那团暗红印迹的时候,心里略微有点愧疚。他受过的教养和历来的经验,都告诉自己,应该更温柔一些。
对这个外表柔弱易碎,内心隐忍坚韧的姑娘,温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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