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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拉住李知婉，“你进宫这么长时间还没给我穿过衣服，就今天吧。”
“不是有...”
“爷就要你！”
四阿哥的语气不容置疑，李知婉只能帮着四阿哥换衣服，她对这项业务还真的不怎么熟练，最后还是叫青叶一起才给四阿哥穿好。
衣服的整体样式上半身玄色大袖子，下半身则是以暗红为主，腰间系有玄色腰带。
四阿哥正处于少年发育高峰期，平时又有骑射练武，身板相当挺直，同时又覆盖着一层肌肉，遮住头的话，妥妥的男模身材。
“差个发冠。”李知婉遗憾道，不过她很快就收起了遗憾，四阿哥这种秃脑门的发型，也不适合带发冠。
四阿哥拿着李知婉的铜镜看了两眼，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下次做个带帽子衣服？”
李知婉：“倩女幽魂？”
“什么？”四阿哥没听清楚。
李知婉解释道：“就是《聊斋志异》里的聂小倩和宁采臣。”
“聊斋志异？你新看的话本？”四阿哥好奇地问道：“好看吗？”
李知婉心脏一阵紧缩，难道这个时候的蒲松龄还没写《聊斋志异》？
她只知道《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是清朝时期的人，但她不记得具体年份，下意识以为这本书被写了出来，但目前来看，好像还没有这本书。
但四阿哥一直在宫里，也没有接触过宫外的书，说不定是他没有听说过，李知婉很快冷静下来，给四阿哥解释道：“对，一个话本子，里面写的是鬼怪的故事，宁采臣和聂小倩就是俊俏书生和美艳女鬼的故事。”
四阿哥伸手捏住李知婉的下巴，猛地凑近，两人的鼻子差一点就要撞上。
李知婉下意识闭上眼睛后退，但力气不够大，又被四阿哥给拽住了，她睁开眼睛，疑惑地问：“四爷要干什么？”
四阿哥松开手，惋惜道：“我觉得你扮不了女鬼。”
李知婉：“？”
“芝芝更适合狐妖。”四阿哥笑了，“勾人心魄，让人不自觉把心挂在你身上。”
李知婉腹诽，这说的哪是狐妖，这是狐狸精！
“请四爷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李知婉朝着四阿哥眨了眨眼睛，“谢礼。”
四阿哥：“去吧。”
他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谢礼。
四阿哥坐在椅子上，也没换回原来的衣服，他在想李知婉的谢礼，结合他现在的衣服，难道她也有一件汉服？
四阿哥回想着仕女图中的那些女子衣服，又将那些衣服套在李知婉的身上，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那个画面肯定很美。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四阿哥侧身，视线移到门口的位置，想要第一时间看到李知婉的装扮。
随着脚步的靠近，四阿哥的眉头渐渐蹙起，这身影怎么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像是扛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肩头，而且动作幅度也不小。
她到底在干什么？
李知婉清了清嗓子，猛地跳出屏风，粗着嗓子道：“小公子，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