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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依稀注意到方才说话间怡安吃了一口鱼肉,“遭了!殿下莫不是被鱼刺卡住了。”
“快!快请大夫。”
国舅夫人亦花容失色,若是怡安在她的席上出事,实在其罪难担,“快请大夫!府医呢,府医去哪里了?”
宴席乱作一团,众人皆紧张地围上前,只见怡安仍面色痛苦。
“这可如何是好?”
“我听闻鱼刺卡入喉中可以喝醋,不若取些醋来吧。”
众人议论纷纷,但怡安身份尊贵,一时无人敢上前碰她,恐担上干系。
“殿下,你还好吗?”定远王妃上前将怡安扶起。
见怡安难受得说不出话,情急之下,定远王妃点了她身上催吐的穴道,想叫她将鱼刺吐出来。
怡安干呕一声。
如瑜忙拿过碟子去接。
可等怡安吐出来的却不是鱼刺,而是一颗珍珠。
国舅夫人正想松口气,可待看清那碟中的是珍珠后,脸色一白。
见怡安无事,席上众人绷紧的弦这才放松。
如瑜小心馋着怡安坐下。
“这白珠混与白肉之间确是不易察觉,这才叫殿下误食了……”有人小声道。
国舅夫人险些将牙咬碎,鱼刺都小心着,怎就叫珍珠给卡了呢!
可伤着怡安了,是不争事实。
若算起来,是她这宴席主人之过,还是她那投珠的孙儿之过……
国舅夫人只得将求助的目光递向黎寅月。
黎寅月无奈,上前关心道:“殿下无事吧?”
怡安端着茶水啜饮,她冲黎寅月浅笑,哑声道:“我无事。”
她又望向定远王妃,“多谢王妃,方才情况紧急,多亏有王妃救我于困。”
定远王妃见怡安无虞,这才展颜,“殿下无事便好。”
“是啊是啊,殿下无事便是大吉,方才多亏了王妃……”国舅夫人上前赔笑。
怡安掀起眼帘淡淡瞥去,便叫国舅夫人陡然噤声。
怡安将手中杯盏放下,漫不经心丢下一句,“这究竟是满腹珠玑,还是满腹杀机?”
国舅夫人颤着嘴唇,下跪请罪。
黎寅月也跟着跪下,她道:“稚童顽劣,做出投珠伤财之事,又险些酿成大过,但念在他年幼无知,乃无心之失的份上,请殿下恕罪。”
宴上众人如若吞了冰球,被冻住唇舌,莫不敢出声。
须臾。
怡安这才缓缓起身,她将黎寅月扶起,又道:“国舅夫人也请起吧。”
“妾身管教不严,妾身有罪。”国舅夫人跪着不敢起。
“方才本宫言重了,误食珍珠,亦有本宫自己不当心之过。”怡安上前亲自将国舅夫人扶起,“本宫既然无事,便不谈问罪。”
“多谢殿下宽宥。”国舅夫人低头道。
“夫人是今日宴席之主人,将宴席办得十分热闹,叫本宫与王妃别开生面。”
“只是,夫人对小辈的管教亦不能懈怠。”怡安噙笑,目光幽幽,“遍览史册,便是皇子皇孙也莫有珍珠喂鱼者,何况是夫人之孙?”
一番巴掌与枣轮番上的敲打,叫国舅夫人面色灰败,再无气焰。
宴席尽。
马车平稳行驶在回琅华苑的路上。
车上。
定远王妃垂眸道:“多谢殿下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