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什么都叫过，床下，因为两人的关系一般都只喊闻芷。
一轮后又是一轮，中间没有任何间隙，闻芷受不了，从后脊椎骨往上都在发麻，忍着感觉不回答他的话。
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昏沉暗色里，抵着她的下巴让她吻他，指腹刮过她的耳垂，很低的音色喊了声“宝贝”。
他以前也这么叫过，只不过少，都是极尽缠绵送进最深处时。
闻芷被这声叫得心神发颤，躲开他的吻，埋头在他的颈间，她侧颊蹭着他的耳发。
已经很晚了，她余光扫到地毯上掉落的月光，呼吸喘息间，忽觉得安心。
只是月光清冷，恍惚中又牵着人的心弦，让人不知道这安心能维持到几时。
闻芷心里有事，第二天早上五点多便醒来一次，醒时见身边男人在看手机。
她困得发紧，眼皮也沉，眼睛都要闭上，但还是强忍着困意推他：“你快回去。”
宋望生不知道是在回谁的消息，敲完最后几个字，手机反着扣在床头，左手捉住她推自己的手：“还早。”
闻芷强打着精神睁眼看时间：“快五点半，不早了。”
宋望生合眼，勾着她的手塞回被子：“五点半，鸡都还没打鸣。”
闻芷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实在是困得难受，嗓子也哑，昨晚睡着都快两点半了，满打满算现在不过睡了三个小时。
还没再和宋望生说上两句，额头蹭着他又睡过去。
六点十分，宋望生枕边闹钟响起，是昨晚睡前闻芷强行定的。
他抬手摸过来按掉，放回床头柜，又左手拢着身边的人安抚她：“你好好睡，我走了。”
“嗯，”闻芷拉起被子点点头，因为困话都说得含混，却还是催促，“你快点回去。”
宋望生没立即起身，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借着初露头的晨曦又瞧了瞧身边的人，片刻后，摸过枕下自己的手机，撩了被子起身。
从闻芷的房间出来，带上门。
时间还早，天刚泛起鱼肚白，走廊光线很暗，模糊的光影落在脚下。
宋望生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正打算往自己的房间去，忽听到斜前方有人叫自己。
“哥？”
他抬头，看到宋祁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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