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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出奇地相似,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你大周末来这儿干嘛?"老郝皱眉。
陈明清看清来人吓得一哆嗦,像是耗子见了猫,被踩了尾巴跑又跑不掉死也死不了,只能装模作样立正站好,态度毕恭毕敬,脸上堆起笑容:"好巧啊老师,大周末也能碰见您。"
“嗯,你不学习跑这小区里鬼鬼祟祟的干嘛。”老郝眯起眼睛,目光犀利,上下打量着他。
“报告老师,我不是不务正业,是黎雾叫我出来的。”
好学生在老师眼里总是自带光环,听到黎雾的名字,老郝的神色果然平和了许多,咳了一声还带着老师的威严,“谁说你不务正业了,她叫你出来干嘛?”
陈明清手直直垂在两侧,站地乖巧:“报告老师,这不是马上要有那什么互帮互助小组吗,我俩准备一组,她教我数学。”
“你确定?”听到这句老郝像是起了疑心,尾音上扬,“互帮互助得有个‘互’吧,你能帮她什么?纯吸血?”
随后他上下目光扫视打量了陈明清半天,那表情写在脸上,昭然若揭,就差直接说出来了。
——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当陈明清把这段声情并茂唾沫横飞地讲给黎雾的时候,黎雾简直快要笑喷了,一点不买账,手撑在墙边弯着个腰笑得前仰后合,“不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居然会觉得老郝是以为我看上你了。”
“怎么了。小爷我也是人气很高的好吗,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和我表白。”陈明清抱着手臂一脸不忿,“瞧不起谁呢。”
“重点不是这个啊。重点是就算是互帮互助,为什么帮到人家小区里来,你这解释纯粹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知道吗,越是撒谎的人,越爱提供一些无关紧要细枝末节的细节,老郝不戳穿你都是仁慈。”
“而且我已经有想组学习小组的人选了。”黎雾说着就转身向小树丛方向走去,前几天下过雪,树枝上挂着未融的冰霜,扒开树丛时雪沾在手指融化成细小的水滴,透心的凉。
她不由得更担心起那只黑脸小猫,冰天雪地的不知道它一小只躲在哪个小角落瑟瑟发抖呢。
陈明清跟在她身后,忽地来了兴致:“谁呀?不会是我哥吧。从他来那天你就一直怪怪的。我都怀疑你不是被小猫偷了心,是被他偷了心吧?”
黎雾懒得搭理他,没说话,一个人自顾自在前面走,雪地靴踩在枯枝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见她不应声,陈明清从地上捡起根树枝贱兮兮地伸过去戳她的肩膀,树枝上还挂着一小块雪,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来,“喂,就算你想和他一组他还不一定乐意嘞,陈忘野最怕麻烦了,能独来独往就肯定不会和人搭伴结伙。”
“等下。”陈明清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黎雾有些不耐地回头。
“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眼熟呢。”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枯树枝,眉头皱成一团,像个得了健忘症的八旬老汉,郁闷地锤了下自己的脑袋,“诶呀到底是什么来着。”
“什么什么啊?”黎雾莫名其妙,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耐烦地跺着脚,雪地被踩出一个浅浅的坑。
“你再跟我说说那只小猫长什么样子?我那天根本没看清,就看见个毛绒绒的东西飞过去。”
黎雾撇撇嘴,心说那这两个小时他们找什么呢,叹了口气描述道:“它身上是雪白雪白的,脸和耳朵还有脚丫子是灰黑色的,脸很圆,身子也很圆,憨憨傻傻的。”
“靠!”陈明清猛地挥了下树枝,雪花飞溅,语气突然亢奋起来,“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只小猫我在朋友圈见过,当时照片里地上也有这个柳枝。”
黎雾竟然还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信息,明显失望了,“对啊,我之前朋友圈发过它一次,远远拍它在地上吃饭来着。”
“不是不是,我看的那张图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揉小猫的头,我还想着这小猫挺特别,像是颗黑芝麻汤圆被那只手给捏爆了,都漏了馅了。”
“有必要强调骨节分明吗。”黎雾关注点跑偏,“写言情小说呢?这么爱措辞。”
“你等我找找…”他说着就掏出手机低头开始认认真真地翻朋友圈。
-
于是,半小时后。
当陈忘野听到门铃,一身倦意地拉开家门,扑面而来的就是零下好几摄氏度的风霜,和来自眼前不速之客的一句没头没脑的指控。
两人面色凝重,那架势像是要拿着手铐把他就地正法了。
黎雾板着个脸:“咳咳,你承不承认,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的。”
千钧一发之际,她忽地顿了下。
这么一顿,陈明清瞥她一眼下意识就想接梗,脱口而出,下了罪名。
“偷、心、贼。”
这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陈忘野头上。眼前两个人,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幸灾乐祸,半晌没有说话。寒风从门缝中钻进来,吹散了屋内的暖气。
陈忘野站在门口,半靠在门框上,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家居服,黑发微微凌乱,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
过了半晌。
"我偷了什么?"他慢悠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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