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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穆照：“你这个小姑娘，就是倔，我这不是作为过来人提点你吗。既然有着同学这层关系就要时时维系，在工作中，有时候光有努力是不够的。有些事情，你想要做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才是人生。”
虽然是衷心劝谏，但是杨宗赋也存了自己的私心。他既想借穆照的关系拉拢陆洄舟，又不想太刻意落了下乘，假借提点之名，还想让穆照感恩戴德。
这也是人生。
手机收到短信，奖金到账了，是一个不错的数字。再加上最近的工资和部分提成，留下一部分用作基本的生活开销，还有要给奶奶的生活费。剩下的穆照凑了个整数，打到一个熟悉的卡号上。
截图，发过去。
太阳当空照：「已汇，请查收。」
片刻，江辰：「不是说过不着急还钱。你才工作，怎么打过来这么多？你还有生活费吗？」
太阳当空照：「工作得好，发奖金了，还有工资提成。债总是要还的，总不能一直欠着。」
江辰：「我说了，这钱是给你的，不用还。」
太阳当空照：「我也说了，这钱算我借的，我是一定要还的。」
江辰：「你，行。」
穆照笑，她已经能想象到江辰气结的模样，好歹是一起长大，又有情分在，她也不能把话说得太生硬。
太阳当空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虽然不能答谢你多年的照顾，总也能报答万一。」
江辰：「你被盗号了？」
太阳当空照：「没有，是真的很感谢你。」
江辰：「过两天吧，最近几天我大夜班，没时间。」
太阳当空照：「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告诉我。」
江辰：「ok」
就在穆照以为话题到此结束的时候，江辰又发过来一条。
江辰：「听说你又遇见他了？」
穆照：「……」
江辰：「先不说了，来病人了，吃饭的时候如实交待。」
*
公司给了穆照两天的休假，劳累了许多天，穆照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大睡一觉。庆功宴已经接近尾声，她拉着白沥偷偷溜走。酒会上食物再多，也总是吃不饱，两人又去吃了两碗拉面，热乎乎地下肚，这才有脚踏实地的饱腹感。
在路口分别，互相嘱咐到家要告诉一声。
穆照走到小区门口，门卫大爷叫住她，道：“小穆，有你的快递。”
“我的？”穆照疑惑，她最近没有买东西，而且她寄快递从来都是寄到公司，谁会直接寄到家里来？
先问了田潇湘，她说不是她寄的。那别人就更不会了。
回到房间，关门落锁，插好防盗链。穆照拆开快递，是一个火红的狐狸，漆黑的眼睛，硕大的毛茸茸的尾巴，憨态可掬。
穆照表情凝重，不会无缘无故收到这样一个快递。她仔细观察，然后拿来一把剪刀，“嘶啦”一声将狐狸撕开。
狐狸的眼睛里面赫然藏着一个闪着红光的微型摄像头。